电子科技行业内的很多细分领域，都属于“强周期”产业。这些领域的特点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行业会周期性的面临下行期。整个半导体行业都可以认为是强周期行业，只不过不同细分领域的上下行期可能是不同的。
面对不可避免的下行期，行业参与者的通常做法都是收缩产线，或者发展其他业务，以渡过行业寒冬。我们发现，在这个问题的实践上，瑞萨电子应该是相当有发言权的企业了。
去年采访瑞萨电子中国董事长真冈朋光先生时，我们曾问及对于瑞萨电子未来一年的发展情况怎么看，他说目前的市场存在大量不确定性，所以一切都还很难说。现在回头去看，去年的确属于瑞萨电子极为关键的一年，因为MCU行业的市场主要参与者都正面临着大环境不济的行业下行期，瑞萨电子也未能幸免。
与此同时今年上半年还在全球范围内爆发了新冠疫情，对全球经济都造成了毁灭性打击。就整体环境来看，一切都显得那么不乐观。不过有意思的是，我们在7月份撰文简单分析了瑞萨电子的汽车业务——在如此逆势下，瑞萨电子的整体表现却显得可圈可点。
2019年3月，完成对IDT的收购后，瑞萨电子做了组织结构调整，业务主要分成了两大块，分别是ABU（汽车业务）与IIBU（工业/基础设施/物联网业务）。本文我们期望以IIBU业务为主体，来谈一谈瑞萨电子近一年是如何实现业务上的华丽转身的，另一方面也可从客观上去了解，疫情期间的电子科技行业增长点在哪些领域。
为此我们特别专访了瑞萨电子集团执行副总裁兼物联网及基础设施事业本部本部长Sailesh Chittipeddi博士，以期进一步理解瑞萨电子目前的策略与布局。
瑞萨电子集团执行副总裁兼物联网及基础设施事业本部本部长 Sailesh Chittipeddi博士
高于预期的上半年
按照惯例还是来回顾一下瑞萨电子此前发布的半年报（截至2020年6月30日），瑞萨电子上半年的总体收益（Non-GAAP）为3454亿日元，同比增长0.7%。其中汽车业务下滑6.2%，IIBU业务上涨11.0%。从营业利润来看，整体639亿日元。汽车业务营业利润223亿日元，同比提升185.7%；IIBU业务营业利润432亿日元，同比提升70.1%。
如果以季度为单位的话，其实瑞萨电子Q2相比去年同期在收益上是有13.5%的下滑的，营业利润则有上扬，总体高于预期。而且Q2在汽车业务上的营收表现下滑较多，由于Q1的表现上佳，所以半年报体现出来的跌幅不大。不过汽车业务的下滑整体都在预期中，因为汽车行业本身就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处在下行期，疫情又对汽车行业产生了一波新的打击。
有关汽车业务整体收益下滑，但利润却大幅增长，瑞萨电子的解释是减产比预期的情况更好，而且产品组合出售致毛利率提升，以及销售与总体管理成本支出下降。猜测其中有Winning Combo的功劳，毕竟模拟类与电源类产品，在利润率方面是远高于数字芯片产品的。
从瑞萨电子今年8月初公开的战略更新说明会来看，瑞萨电子在汽车业务的方向上略有调整，即瑞萨电子认为现有汽车业务的客户，其中有一些倾向于由自己去操刀技术整合，而还有一部分客户则倾向于更多地采用现成的技术方案。用类比的方法来看，前者在计算机行业更类似于苹果：自己设计芯片，自己搭平台系统，与此同时面向消费用户出售产品，这是一种“垂直模式”。瑞萨电子认为，这样的客户也会活跃在汽车领域，这是由如今汽车行业的特性决定的。所以瑞萨电子将来会将一部分注意力转移到，为这样的客户提供灵活的选择方案上。
不过汽车业务不是本文要探讨的重点。我们还是将焦点拉回到IIBU业务。
瑞萨电子达成这种逆势增长的关键在哪里呢，毕竟这家公司前两年可没有过得很好？我们不妨来看看其MCU/SoC产品——这本来就是瑞萨电子的传统项目。
从Gartner的数据来看，其16位MCU（不包括汽车业务）产品的市场份额去年出现了显著回升：前两年这个类别的产品，瑞萨电子正在连续丢失市场份额。Chittipeddi表示：“从销售的角度来看，我们将MCU产品与模拟产品进行了组合。而且我们还更多地关注了MCU的中低端市场——是我们过去没有重点布局的。”这种“组合”更多的，应该就是指的Winning Combo，即我们在先前的文章中就多次提到的瑞萨电子在收购Intersil与IDT以后，将各组成部分原有优势项发挥出来，构成产品组合，推向客户。Chittipeddi还表示：“此外更重要的是，我们专注于销售和分销策略，以面向特定客户推动更多业务；并缩小了分销渠道，将更大比例的产品线推向大众市场。在减少分销商数量的同时，我们现在在分销商处拥有更多的应用技术资源，以支持更多瑞萨产品的销售。”
另一方面，“对IoT而言，LPC（low pin count）器件的产品布局很重要。所以我们在16位MCU业务方面，正在更多往这个方向去靠，形成更具成本效益的解决方案，满足市场需求。”Chittipeddi说。
而在32位MCU市场，瑞萨电子的产品正在止跌。这与去年瑞萨电子开始推出基于Arm架构的32位MCU产品有关，在未来的预期中，Chittipeddi认为瑞萨电子的32位Arm架构MCU会持续扩大市场份额。这其中的关键在于“我们持续在市场上扩充产品覆盖，并且进入到以前我们不曾踏足的应用中。所以市场份额的下滑得到了抑制，我们的新产品在市场上看到了相当巨大的潜力。”
我们认为，现阶段表现瑞萨电子在思路上转变的一个核心就是：大量进入以前未曾涉足的领域——而且这一点是以瑞萨电子收购了IDT、Intersil为基础的。
甚至在规划中，Chittipeddi还提到了“下个月我们准备发布一些RISC-V产品”。瑞萨电子过去在速度、产品布局上似乎从未如此积极过。现在想起来，MPU产品中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我们去年就介绍过的DRP技术——一种嵌入式人工智能技术，可用于监控摄像头或工厂生产的“预测性分析（predictive analytics）”等；Chittipeddi告诉我们，DRP技术采用前馈神经网络，着力在视频处理以及热成像等——在应用支持、具体的算法上，瑞萨电子还与第三方合作伙伴进行积极合作，都可谓是对瑞萨电子传统产品覆盖领域的充分扩张。
就这部分，Chittipeddi还特别和我们分享了有关DRP技术在性能与功耗方面，相比目前市场一些主流的方案，比如英伟达的Jetson GPU、Intel的Myriad X的差异——这是另一个更大的话题了，或许我们可以在未来的文章中就其技术层面做更详细的介绍。不过这也至少表明，瑞萨电子在面向工业应用的AI技术方面是具备了技术基础的。
单从MCU/SoC业务来看，我们总结瑞萨实现业务增长的逻辑，在两个方向：
- 利用销售及分销策略、组合产品销售及Winning Combo的方式来获得收益的快速增长——而且因为模拟与电源产品有着更高的毛利率，还能推进利润增长；与此同时，模拟类半导体产品具有更高的客户粘性，这是稳步带动MCU产品市场份额的方案；
- 扩展到更多领域，为潜力增长做准备。
相关其中的第二点，瑞萨电子也很喜欢在呈现的资料中给出"design-ins"的对比，它应该更具体地指代了LTV（life time value）价值——这是一个用于衡量客户对企业产生价值的指标。比如上面两张图中的“D-in and opportunity”，它实际上很大程度表明了新产品可为瑞萨创造的价值，即便它可能还无法完全反映到财报中。包括前文提到去年才推出没多久的LPC新品，以及应用了e-AI的RZ/V2M新MPU等。
业务重组后的赚钱能力
这两点几乎体现在了瑞萨电子做战略更新说明会，以及我们采访Chittipeddi博士的全程中。接下来，我们就这两点做个相对细致的解读。
针对上述第一点“利用销售及分销策略、组合产品销售及Winning Combo的方式来获得收益的快速增长”，我们还是有必要再行深入挖掘此前瑞萨电子收购IDT、Intersil，并做业务重组的初衷。瑞萨电子在今年的季报中提到，作为发展战略的关键，瑞萨电子正集中汽车业务的关注力度，与此同时瑞萨电子“对更多领域的增长有了新的预期，如自动驾驶、EV/HEV；工业与基础设施业务——包括工业4.0、5G无线通讯，以及快速增长的IoT领域等。”
“为了达成这样的增长战略”，瑞萨电子“正致力于扩张模拟解决方案产品线，并加强组合解决方案，将世界领先的MCU、SoC与模拟产品组合到一起。”因此，瑞萨电子于2017年收购美国模拟半导体供应商Intersil，加强了电源管理相关模拟器件产品线能力；并于去年完成对美国模拟半导体供应商IDT的收购，补充混合信号半导体解决方案等模拟半导体产品方面的能力——在数据中心、通讯基础设施等市场上，有了扩展。
相对具体一点，收购IDT是帮助瑞萨电子在嵌入式系统中拿下更出色的模拟、混合信号能力，包括RF、高性能timing、存储接口（memory interface）、实时互联、光互联、无线功率与智能传感器。
这两起收购是对瑞萨电子能力的补充，或者用瑞萨电子此前自己的呈现来看，是完善了整个“信号链”。早前我们始终认为，瑞萨电子的这一市场动作，旨在为现有客户提供更多的选择——虽然这并不是全部，这一点将在本文的下一部分详述。Winning Combo产品也的确是沿着这个路子在走的。
截至6月底， Winning Combo选择超过160种，当然这不只是IIBU业务，具体如上图所示。其中比较具亮点的应该是汽车领域，从4种解决方案扩展到19种；而楼宇自动化与安全则从没有市场，扩展到了提供5种解决方案。
Chittipeddi博士还特别为我们列举了一些在Winning Combo之外的，能力组合的例子。比如说生物感知（光传感器+MCU），还有“我们把NFC技术与UWB技术进行了结合——在这个领域IDT一直以来都有与其他合作伙伴合作。现如今再加上MCU解决方案，则让我们在行业中处于领先地位，这严格意义上不算是Winning Combo，不过也是将我们能力组合的体现”；
“还有比如MRAM技术，IDT此前一直在跟Avalanche Technologies合作——这家公司有MRAM相关的技术（Chittipeddi似乎也是这家公司的董事会成员）。现在瑞萨电子有大客户方面的销售渠道，很多大客户是真正需要MRAM级别的性能的。”
Winning Combo的一些例子
“另外IDT非常擅长timing方面相关的技术。”“所以像高性能振荡器电路之类的场景，MCU团队和原IDT团队之间就能产生很好的合作。”Chittipeddi还列举了Intersil在PMIC方面的典型优势，这样向我们传达了在收购后达成的至少4、5种比较具有代表性的合作场景。
从最为直观的财报结果来看，Winning Combo的确为瑞萨电子带来了相当可观的收益和利润成绩，包括毛利率都有比较显著的增长。所以即便在疫情之下，瑞萨电子的营收表现也好于去年。
疫情之下的业务增长点
不过疫情之所以没有对瑞萨电子的营收产生太大影响，瑞萨电子如今越来越广的产品布局也是重要原因，也就是本文第一部分提到的“扩展到更多领域，为潜力增长做准备”。毕竟现有产品组合提升的业绩表现只能是中短期的，要让企业有长期的发展规划，就需要做更多的布局——多元化销售收入。
这其实也是在我们看来，瑞萨电子“华丽转身”的最重要组成部分。不过瑞萨电子在更多领域的扩张，实际上也可以认为是Winning Combo策略产生的重要结果，即在不同产品的组合下，达成1+1>2的效果（或者1+1+1>3）。所以前文提到“信号链”的完善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业务覆盖范围的扩展，即为未来业绩增长做铺垫。
Chittipeddi博士在接受采访时，特别强调的一点是：“在IIBU业务部分，我们产品组合的多样性，为业务提供了稳定性，对于我们业务天然的周期性特点来说，具备了相当、相当、相当的稳定性。”这是本文开头提到，瑞萨电子所在强周期产业本身面临的固有问题。而开展业务的多样性显然就是瑞萨电子的解决方案。
“从存储接口到光通讯产品，从低延迟HBM到网络终端，我们提供各种各样的解决方案。从面向消费端的无线功率，到高性能计算，我们覆盖了每件事。现在，我们不会再像过去那样依赖于单一的客户（we don't have the huge exposure to a single customer like we used to before）。”“我认为，这是我们能够在正确的市场上，在长时间内保持持续增长的方式。”
这番话在策略阐述上就已经相当明确了，就最直观的角度来看，它的确是规避市场风险的常用策略。在部署得宜的情况下，今年瑞萨电子的财报理应更好看，只不过出现了新冠这样的突发事件。但即便如此，就瑞萨电子现有的成绩来看，其部署过程也的确扛住了新冠疫情造成的恶劣影响。
以上是瑞萨电子观察到的，COVID-19新冠病毒出现后的市场趋势，也是瑞萨电子如今覆盖的市场。其中除了智能手机领域业务有个临时的下滑，其他包括数据中心、笔记本电脑&平板、健康医疗&环境、监控与VUI，以及卫星通讯与太空探索相关的Rad hard产品未来都相对可期。
其中的很多领域听起来还是颇为新鲜的，或者以往我们不会将其与“瑞萨电子”挂钩。像笔记本电脑&平板、医疗健康这种在疫情期间逐步逆市增长的门类就不需要赘言了，上面这张表格也列出了瑞萨电子在这些领域的相关产品。这里列举几个比较有趣的例子：
（1）数据中心——带宽需求的增长。这一点主要表现在疫情导致更多人长期在家，所以无论远程办公还是家庭娱乐，实质上都对网络带宽构有了新的需求。比如说“Netflix视频，每60秒下载与观看的数据量就增长了10-15%；谷歌搜索有两位数的增长”，这些都是典型的“带宽消费”增长，也包括学校持续进行的远程教学等。今年上半年，瑞萨电子在数据中心业务相关的营收，比去年同期增长了20%。
瑞萨电子在数据中心部署的相关产品包括了存储接口、timing等。这其中尤为值得一提的是DRAM内存从DDR4向DDR5的过渡趋势，为瑞萨电子创造的机会。上图中第二行的LRDIMM（loadreduced DIMM），在DDR4模块上是9块data buffer，一颗温度传感器（TS）与SPD。而在DDR5模块上，则包含10个data buffer，两颗温度传感器，外加PMIC与SPD Hub（板子上的蓝色部分）。
SCM（Storage Class Memory）以及SODIMM（small outline DIMM）的状况也比较类似，甚至在SODIMM之上，可认为是瑞萨电子扩展的新领域。这部分主要就是IDT的活跃领域。
与此同时，Chittipeddi也告诉我们瑞萨电子的存储接口解决方案，具有CPU架构不相关性——即这些方案适用于Intel、AMD、IBM等各种CPU。Chittipeddi表示，这是具有较高技术门槛的部分，要求瑞萨电子与生态各层级合作伙伴合作，不仅是CPU、内存厂商，还有戴尔、惠普服务器级别的合作伙伴。“我们是这个市场的领导者。市场份额应该会有55%以上。”
（2）5G基础设施。5G的发展跟疫情关系不大，不过瑞萨电子当前正扩大部署在5G基础设施中的参与度。有关5G网络架构的变化，过去我们曾经用好几篇文章介绍过。5G是从早前专有网络过渡到现在的Open-RAN（Open Radio Access Network），其特点就是软件与硬件的脱耦，于是新的市场参与者开始进入网络基础设施构建。
早年瑞萨电子在传统网络中，也有RF、功率、timing产品等布局。不过随Open-RAN的到来，瑞萨电子在其中的参与度有了天然增加，包括了存储接口、快速I/O。很显然，这也是瑞萨电子这两年获得新能力的重要体现，“我们还准备发布更多的器件。有些产品已经发布了，很快我们还会发布新的产品，产品会越来越靠近天线侧——但不会往数据转换器（data-convertor products）那一侧去靠。所以我们的强项其实是在AAS主动天线系统，尤其是波束成形Rx与Tx”。看起来瑞萨电子在这块市场暂时并没有与TI、ADI这些对手硬碰硬的打算。
“其实在光系统方面，我们也在扮演重要的角色。现在我们常说5G网络的前传、中传、后传，带宽需求增加了，光通讯在前传就扮演很重要的角色。” Chittipeddi 表示，“而且我们现在主要是在sub-6GHz部分发力，你也会看到我们将在毫米波技术上扮演重要角色。”
战略更新说明会资料中提到，瑞萨电子今年上半年5G业务相关的营收相比去年同期增长80%。不过似乎5G业务在瑞萨电子营收的占比中暂时并不算高，Chittipeddi认为，未来这部分的营收比例理应越来越高。
（3）太空探索。在上个月的瑞萨电子战略更新说明会上，瑞萨电子总裁兼CEO柴田英利（Hidetoshi Shibata）特别提到了Rad Hard（radiation harden，抗辐射）市场，它与太空探索相关。柴田英利提到，Rad Hard技术现在看来有着相当强势的增长需求，“是我们之前没有预想到的一个趋势。”
以上这些是瑞萨电子，与各国政府合作参与的各种行星探索计划。其上瑞萨电子的产品，主要是功率器件，还有MCU等。MARS 2020恒心漫游者号身上，瑞萨电子覆盖多个子系统提供了“20+ unique parts”。
Chittipeddi说：今年因为行星位置变化，地球和火星的距离在15年内达到最近，所以“我想这会有一些关系”，“许多太空探索相关的应用，比如像火星探测器就有了市场，也就要求Rad Hard技术。我们就有针对某些特定市场的解决方案。”“我想这跟市场时机应该也有关系。”所以在Satcom部分，Chittipeddi认为利用卫星通讯进行远程医疗应该会是个更务实，且有前景的方向。
走向国际化的瑞萨电子
以上只是我们列举的、目前瑞萨电子的一小部分业务，实则可探讨的还有很多，比如说面向医疗健康与环境，瑞萨电子前不久推出应用到通风系统中的流量传感器，还有信号调节器件等；还有因为新冠疫情，所以更多非接触式的语音/手势控制电子产品、监控设备等获得相当不错的市场增量，因此也推动了MCU/MPU产品的销量等——这些新的市场增长点，在瑞萨电子的IIBU业务中都有涉及。这里不再一一列举。
所以不出意外的，瑞萨电子对于IIBU业务的长期增速预期会高于汽车业务，毕竟后者当前的整体市场环境都并不算理想——这个市场的恢复可能还需要1-2年。上个月，瑞萨电子也调整了对IIBU业务的预期，预计业务增长会快于更早的预期，表明IIBU的发展态势不错。
总结一下，在我们看来瑞萨电子藉由更为集中的销售及分销策略、组合产品销售及Winning Combo在短期内提升收益（以及利润）；通过将业务扩张到更多的领域来一方面规避行业风险，另一方面为中长期收益做打算。与此同时，客观上新冠疫情对瑞萨电子IIBU业务也产生了推动作用。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在我们接触的诸多日企中，瑞萨电子在这两年市场的洗礼中变得越来越不像很多传统的日企，即极大程度破除了保守思维。可能是因为这两年的光景实在是不大好，迫使瑞萨电子不得不快速转变思路。
瑞萨电子今年开始提“One Renesas”的理念，其中业务流程与IT系统整合就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Chittipeddi作为前IDT首席技术官兼全球运营执行副总裁，在加入瑞萨电子之后，“整合进度要比我原本预期得快很多，从成本协同效应的角度来看，比我们原先预想得要走得更快。”
“如果你现在看我们的管理团队，是原Intersil、原IDT和原瑞萨电子共同组建的团队。” Chittipeddi说，“我们现在的高层领导团队，要比早前多样化得多了。我刚加入的时候，董事会还是清一色的日本团队，除我之外的管理团队基本都是日本人，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
“我觉得我们在构建一种文化，不是要区分这个人是日本人，这个人是美国人，这个人是中国人，而是构建一种比较无缝且成功的体验。我负责IIBU业务，不过我可能没有最佳发言权，你可以去问问IIBU业务的其他人。”“但我觉得我们达成了一种相当健康的平衡状态，我们现在做到的真的比我们刚开始的好太多了。整体上，我们还是以更快的速度进发。” Chittipeddi在此处提到“速度”时，还特别表达说，用词是“velocity”而不是“speed”，因为velocity是有指向性的。
最终，包括design-in、预期、市场展望的很多指标看起来都相当美好，只是这些还是需要瑞萨电子脚踏实地地去一步步完成，并完整地转化到财报中去，这是我们将持续观察和期望看到的——因为其中的很多预期，都代表了市场本身的变化趋势。
责编：Yvonne Geng
